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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庆义:入世20年,中国抓住了全球化最后的“黄金时代”-知世100

作者:admin      来源:admin      发布时间:2021-12-23
html模版苏庆义:入世20年,中国抓住了全球化最后的“黄金时代”|知世100人第24期

原标题:苏庆义:入世20年,中国抓住了全球化最后的“黄金时代”|知世100人第24期

2001年12月11日,中国正式加入世界贸易组织,迄今已经整整20年。在这20年的时间里,“入世”几乎全方位重塑了中国民众的生活,在外资企业工作、到国外留学、买外国品牌的衣服、能够方便地吃到“麦当劳”……很多我们今天习以为常的生活,二十年前都是难以触及的奢侈。而中国的加入也像一股强劲的东风,搅动起全球的气候变幻。

二十年之后的今天,逆全球化的趋势悄然抬头,新冠疫情再为全球经济蒙上深重的阴影,无论是中国、美国还是世贸组织,都在新的经贸格局中探索着适合自己的新位置。在中国“入世”20周年之际,知世专访了来自中国社会科学院的苏庆义教授,一同回顾当年“入世”的决定是如何改变了中国和世界,探讨在挑战重重的当下,我们又该如何展望中国和世贸的未来。

以下是访谈全文:

搜狐知世:中国加入世贸组织经历了长达15年的谈判,当时“入世”在国内外都面临着什么样的困难?

苏庆义:我们还是需要回顾一下当时的情况。刚开始我们是叫“复关”,后来才变成“入世”。为什么当时叫“复关”呢?二战之后,美国要主导建立世界经济体系,在贸易领域,就是想建立国际贸易组织。但是因为当时这个组织在许多国家批准有困难,所以就签了一个临时的《关税与贸易总协定》,没想到这么一个临时的协定存在了很多年。

中国是当时的创始缔约国,但是那时中华人民共和国还没有建国,还是国民政府。1950年,台湾当局在美国的施压下宣布退出关贸总协定,可能是新中国成立之后,怕我们利用关税减让来发展经济。在1965年,台湾又申请派观察员出席缔约国的大会,当时关贸总协定也同意了。

1971年,我们恢复了联合国的合法席位。在这种情况下,关贸总协定就决定终止台湾当局的观察员地位。但是在70年代初,受制于当时的国内外形势,我们没有立即考虑“复关”。

改革开放之后,各项条件就逐步地具备了。第一就是改革开放要扩大对外贸易、要出口,肯定希望有一个比较稳定的外部环境,希望别的国家对你有关税减让,不然高关税会阻碍大量出口。在国内,我们要逐步地退出计划经济。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的对外经济贸易部(现在的商务部)在1982年向国务院提出“复关”的建议,第二年国务院同意了。1986年我们正式向关贸总协定递交了恢复缔约国地位的申请,到2001年是1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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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谈判谈了15年,肯定有很多困难。第一个就是需要得到外部的支持,也就是以美国为主的那些国家??当时的关贸总协定的缔约方,是不是欢迎我们融入美国主导的这个体系。

第二个,要看关贸总协定是不是认为我们符合他的要求。因为关贸总协定的理念是基于各缔约方实行市场经济的情况,这是企业之间竞争的基本环境。所以当时的一个问题是,我们在80年代还不太敢用“市场经济”的提法,当时是“有计划的商品经济”。那么,在递交申请之后人家要审议,看我们是不是符合要求。

92年小平同志南巡讲话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时间节点,当时小平同志明确了社会主义可以搞市场经济。当年党的十四大就明确地讲了,我们改革的方向是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这就解决了关贸总协定对我们最大的担心,就是你是搞市场经济还是计划经济。于是审议就结束了,进入了正式的谈判阶段。

2001年,中国加入世贸组织签字仪式

搜狐知世:相当于之前国内还有犹豫,不敢说我们真的是在走市场经济的道路,但是小平同志明确了这一点之后,国内外的一些疑虑都打消了。

苏庆义:这个是很正常的。毕竟我们刚开始是完全的计划经济,先是经过农村改革,再到后来各方面的改革逐步实现。我们的改革开放就是摸着石头过河,大家有一个思想转变的过程,包括你对未来的方向也是在慢慢思考,再达成共识。

原来我们想在1994年在WTO正式成立之前完成谈判,这样我们就是WTO的创始成员国,但是因为当时对方的一些要价比较高,就是在市场准入方面希望我们做的让步比较大,所以当时也没有谈成。

后来克林顿政府又主动找我们谈,那时候已经是WTO了,所以就改成了“入世”。入世的谈判主要是中美之间的谈判,集中在市场准入方面。99年下半年,美国当时的贸易代表巴尔舍夫斯基来我们这边谈判,差不多持续6天6夜的密集谈判之后,中美就谈成了。

一般所有的谈判谈到最后,都是一些比较敏感的让步。它对我们的一些要求,我们比较难以让步,觉得可能放弃的利益比较多,在这种情况下,谈判官员可能很难再做出决定,需要向领导请示。

当时应该是朱?基总理来做出最后决定。我觉得那时应该是算了一笔长远的账,不是基于一时的得失,而是看到了我们加入世贸之后长远的好处。因为当时在外部,我们有一个发展的机遇期。现在看来,这个决策是对的,我们赶上了经济全球化最后几年的黄金时期。

搜狐知世:您刚才说到我们不管是复关还是入世,需要有外部环境的支持,当时美国对于我们“入世”的态度是什么样的?

苏庆义:刚开始,80年代的时候它是支持你的,因为那时候美苏冷战,它希望我们能够站到它那边,这是一种姿态。90年前后有一段时间,西方国家对我们有疑虑,但是在92年之后,苏联也解体了,美国也看到中国的方向还是改革开放,还是希望我们融入他的体系,它是欢迎我们的。在当时来讲,它觉得它是世界唯一的霸主,它没有什么压力。

搜狐知世:如果用数据或者具体例子来说明,中国“入世”20年如何改变了中国的社会和民众的生活?

苏庆义:入世对中国的改变是系统性的,不只是经济,还是一个全方位的促进,尊龙app人生就是博

如果说数据的话,有一些数据是很好统计的,比如说我们人均GDP在01年是不到9000元,2020年我们是72,000元,当然这里没有考虑通货膨胀,但即使考虑通货膨胀,还是有非常大的提高;城镇居民家庭人均年可支配收入从不到7000元到44,000元,也是非常大的提高。

另外从农村的角度来讲,“入世”对我们的工业化有极大的促进作用,那就导致农业人口的比重下降,以城镇化率去看,2000年我们是36%左右,去年我们的城镇化率是超过63%。

我觉得中国的开放是全方位的。像我们的思想文化、信息交流各方面都有非常大的开放。我们可以从衣食住行几个方面去讨论人们的切身体会:我们现在买外国品牌的箱包、衣服,应该是比较容易的,原来是很困难的;从吃的角度,比如06年麦当劳在中国大陆有700多家店,今年突破4000家了,外国品牌的进入说明中国的市场越来越开放;住的话就是大家住在城市了,生活水平和便利化程度都提高;从出行的角度,2000年我们的汽车保有量是1100多万辆,去年我们有2.8亿辆,一个肯定是说明收入提高了,另外一个是汽车的价格相对下降,因为我们有能力生产合资的品牌汽车,包括咱们中国的新能源这几年也有了自己的品牌。

中国第一家麦当劳

搜狐知世:您刚才说到“入世”是一个系统性的变化,怎么解释它的“系统性”?

苏庆义:经济方面其实比较好衡量,生活水平提高了、整个社会的生产率提高了,买很多东西都会很便宜。但是在纯粹的经济层面以外,也产生了原来没有想到的一些影响。人们出国、留学都更加方便了,跟国外有交流之后,人们了解的会更多。外国人来中国的也多了。现在大家觉得见到什么都很正常,而20年前,大家更经常地有“没见过”的感觉。

搜狐知世:和20年前相比,概括地来说,现在国际的经济贸易格局有什么样的变化?

苏庆义:我觉得有六个小点。第一个,总体来讲,全球化发展放缓,或者说逆全球化。像我们刚才说的, 90年代冷战结束之后,大量的社会主义国家融入全球化,劳动力涌入,加上发达国家的资本,出现了全球化的黄金时代,一直到08年。现在一般认为08、09年差不多是全球化的顶峰,后来就发生了国际金融危机。像我们刚才说的,2001年“入世”正好赶上全球化发展的黄金时代。

第二个就是“东升西降”。这20年来,新兴经济体和发展中经济体的比重、经济实力逐步上升。发达国家的经济实力总体来讲也在下降,比如美国的情况很明显,而欧洲在国际金融危机之后经济增长一直不是很好,特别还受到欧债危机的困扰。

第三个,从地理方向上看,跟20年前相比,现在进入了一个“亚洲世纪”。从区域来讲,原来是北美的实力最强,有美国、加拿大,欧洲的经济实力也很强。但是在20年之后,以中国为代表,我们世界的第二、第三大经济体(指中国、日本)都在亚洲,东盟的实力也逐步上升。去年,东盟已经成长为中国的第一大贸易伙伴。像老挝、柬埔寨、缅甸、越南这些国家,劳动力成本相对较低,未来的经济前景也是非常好的。

第四个,从国际分工来讲,全球价值链可能面临一些调整。我们经常举的例子是,苹果手机不同的零部件在不同的国家生产。20年前,国际分工的细化主要是由跨国公司来主导的:哪里的劳动力便宜,我就去哪里生产;哪儿技术好,就在哪儿设总部研发。

但是未来这种状况可能要改变了,政府想在价值链中扮演更大的角色。因为政府觉得不安全了,如果企业按照这种方式布局,比如都放在中国,他们觉得不安全。美国强调供应链安全,他觉得要本土化、要回流,它不希望跨国公司再去别的国家投资。

其他国家可能也不想过度依赖别国,但它没有能力,像新加坡或者很多小国,它自己没法完全掌控(价值链),只能高度开放。中国的优势就是我们地广人多、制造业比重高,我们自己可以做,所以说发展“国内大循环”,中国是有优势的。

第五个就是规则重塑。实体层面的经济运行需要规则去保障,原来的规则就是之前的关贸总协定,但是现在我们说WTO要改革。美国觉得中国在原来的规则的情况下发展得太快了,约束不了你的发展,反而让你充分利用了这个规则,所以它要在国有企业、产业政策等方面建立相应的规则。

当然不光是针对中国,还有一些新兴的领域,像数字经济原来很少,现在数字经济、数据流动变得很重要了,它也要与时俱进,建立一些这方面的规则。

第六,中美关系跟20年前比肯定完全不一样了。美国原来是居高临下的,它希望你融入这个体系,它不怕你。但是现在你对它的地位产生了威胁。按现在的预测,基本上就是2030~2035年你的经济实力就超过它。

美国蓝领工人抗议

搜狐知世:有外媒认为,中国加入世贸之后,承接了西方国家的中低端制造业在供应链上的位置,使得发达国家的蓝领阶层觉得自己“被遗弃”,所以他们产生了一些排外的思潮,甚至导致保守主义的兴起,您怎么看待这种说法?

苏庆义:保守主义是一个政治学或者哲学上的词语,在经济学上你可以理解成保护主义,或者反全球化。这主要还是那些国家自身的问题,为什么?因为西方经济学的新古典经济学的国际贸易理论已经很明确地告诉我们了几个道理,第一,自由贸易对各个国家都是有好处的。就像斯密论证了,市场经济是好的,对每个国家的总体福利都是提高的,这个是没有问题的。

中国融入这个体系之后,相当于从封闭经济变成自由贸易,肯定是对那些国家都是有好处的。但是西方经济学的贸易理论同时告诉我们,不同的要素从贸易中得到的是不一样的,有的要素是受益的,有的要素是受损的。

比如说中国是劳动丰裕的国家,咱们出口劳动密集型的行业到美国,美国是资本丰裕的国家或者技术丰裕的国家,它出口到中国的就是资本密集型的产品,从中国进口劳动密集型的产品,所以对美国的普通劳动者而言,他就是受损了。因为他们的劳动力密集型的产品便宜了,他的工资就下降了,甚至造成了失业,这都很正常。

资本所有者受益、劳动者受损,但总体肯定是受益的。从这个理论来讲,经济学家也给出了方案,这个时候政府就要发挥作用,把赚到的钱从资本那儿拿一部分补偿受损的劳动者,补偿之后还有剩余,因为总的福利提高了,这样就会解决这个问题。但是西方国家的政府没有做这个事情。

对普通人来讲,他只能看到自己失业了、工资受损了,而且确实是因为来自中国的产品冲击的,他看到的就是贸易造成的。

咱们中国的好处就是,你刚开始是劳动丰裕国家,缺的是资本,大量的中西部的或者农村的劳动力转移到东部去参加对外贸易。大家都是普通人,赚了钱都是大家都赚了,所以大家都支持这个贸易。

搜狐知世:有媒体说到,中国有可能取代美国,成为在全球推动自由贸易的领导者,您怎么看待这种说法?

苏庆义:中国是支持经济全球化的,而对美国来说,咱们刚才说到了它国内的问题,对于受损的人它没法补偿,它受限于国内的政治,没法去支持自由贸易了,而中国可以很好地做到共享开放的利益。

瑞士日内瓦,世贸组织总部

搜狐知世:疫情的影响会让世贸组织面临什么样的新挑战?

苏庆义:疫情确实是有挑战的。原本从 11月30号开始,世贸组织就要开第12次贸易部长会的??这个部长会去年就应该开了,延迟到了今年,但因为奥密克戎病毒的出现,世贸就决定再次无限期地往后延。

如果疫情一直持续,它肯定会考虑线上开会,但是面对面的交流更好。因为贸易部长会是WTO最高的决策机构,参加的是各个国家的贸易部长,而很多事情是大家当面磋商才能定下来,比如可以进行一些涉及细节的讨论,在线会议就没有这个效果。本来世贸组织应该开这个部长会,如果有一些成果,能提振大家的信心。

另外,世贸组织还面临着一个很大的挑战,就是争端解决机制。

在这个问题上,美国就是不同意争端解决机制上诉机构的大法官遴选,它就是一家反对,一比一百六十三。美国不想干的事,基本上干不成对吧?

美国在这个问题上的抱怨其实由来已久,但它也没有提具体的方案。比如美国希望按国内的法律来,然后它觉得你约束了它、很多时候不尊重它,还判它败诉。当然,也有些技术的抱怨确实存在,比如说原来有7个大法官,每个案子3个大法官,每次判案的时间都特别长,而且有时候超出了给他们的授权范围。

它总的想法应该是想做一个非常大的改动,而欧盟、中国觉得可能要确实要改,但是慢慢地改,不是大刀阔斧地改,美国是坚决不同意。

搜狐知世:直到现在还是停摆的状态吗?

苏庆义:是,但是像中国、欧盟和其他一些成员成立了一个临时的多边临时仲裁,就像临时来判案的,但是美国不在里边。现在拜登政府对WTO很感兴趣,这些成员就好像对这个临时的仲裁又不太感兴趣,而且其实跟美国的争端是比较重要的,其他国家的争端相对少,也好解决。美国实力强,解决贸易摩擦的时候,它愿意一对一双边谈判,其他国家不一定。

这是悲观的一方面,但是也有一些好的发展,就是开放的诸边谈判会成为一个非常重要的形式。比如最近“服务国内规制”快要谈成了。“服务国内规制”是什么?现在世贸组织的决策是协商一致,没有成员反对才能通过,但是164个成员不可能谈成。所以未来的一个方向就是“开放的诸边形式谈判”:自愿参与,愿意谈的成员一起谈,其它成员要是想加入随时可以加入。

假设有五六十个成员谈成了一些优惠,对没有参与谈判的非成员也是放开的,所以即便是没有参与的国家也支持这种谈判。当然它们不对你放开,你对它放开,所以他们支持。

这种形式未来是一个趋势,大家乐见其成,中国也在推。咱们中国发起的投资便利化倡议,欧盟也非常支持。刚才说的“服务国内规制”是欧盟发起的,中国也是支持的,美国最后的时候也加入了,现在已经谈成了。这就相当于服务业扩大市场准入,差不多有六十多个成员参与,其他成员不加入没关系,因为美、欧、中国这些主要的经济体都在里面,它们的服务贸易占了全球的百分之九十多。

搜狐知世:世贸组织的改革方向是什么?

苏庆义:改革主要分四个领域。第一个就是规则谈判,大家应该都要重视开放的诸边形式谈判,不可能再有所有成员参加的多边谈判了。

这方面的分歧主要是谈什么样的规则,比如美国希望有国有企业产业政策,这些咱们觉得不好谈;咱们中国希望约束单边主义,不要随随便便就以国家安全的名义去审查别的国家、企业投资等等。

其次就是争端解决机制。争端解决机制暂时是无解的,如果美国同意就一切没问题,如果它们不同意就暂时只能这个样子。

第三个是WTO的日常运行或者监督机制,比如说审议监督透明度、补贴应该向WTO通报,这些咱总体上是同意的。但是有一些它希望更严格的规则可能比较麻烦,因为很多成员就是能力不足,它没有能力去做到这样的透明。

第四个领域就是发展问题,在支持可持续发展方面,大家都是有共识的。分歧比较明显的在于 “发展身份的认知”:它认为中国现在很强大,不应该再是发展中国家了,不应该享受特殊与差别待遇,而我们中国觉得自己还应该是发展中国家,但是我们可以放弃特殊差别待遇,在很多领域我们也愿意承担责任。这是一个比较大的分歧。

搜狐知世:中国在推动世贸改革的过程中能发挥什么样的作用?

苏庆义:中国应该还是积极参与。中国的经济实力在那摆着,所以参与规则的能力也变强了。咱们自己也提到了,要积极参与全球经济治理,在贸易领域,就体现为参与世贸组织改革,构建面向全球的高标准自由贸易区网络。

毕竟美国还是世界第一大经济体,咱们要主导是不可能的。能力还没有到那个程度,应该还是说在不改变既有秩序的情况下进行改革,朝着更加公正、合理、包容的方向去推动,是这样的一个角色。

搜狐知世:您认为下一个20年,中国和世贸组织的关系会如何变化?

苏庆义:咱们在世贸组织的第一个20年,主要还是去适应、熟悉多边的规则,然后修改国内法律法规去对接。

熟悉之后,一个是你的经济实力提升了,另外你逐步地有能力去参与,甚至提出自己的一些提案、想法,像《投资便利化倡议》。未来20年,咱们刚才说了,中国的经济实力再过10年大概率会超过美国,但是你还是没法去真正主导,还是应该尽量实现中美的合作,去推动世贸组织改革或者去维护世贸组织。

美国在1890年代就已经超过英国,成为世界第一大经济体,但是美国真正成为世界的主导者是在二战以后,过了四五十年。目前,美国在创新能力、规则制定能力等各方面还是很强的,比如TPP很多规则他能去制定,而我们中国的能力可能还相对欠缺。从经济实力成为世界第一,到你真正有能力在某些领域去主导,还是需要有一段时间的积累。

知世按:经过二十年的成长,中国已经从世贸的“规则适应者”变为“积极建言者”,甚至引领了“亚洲世纪”的到来。然而国际形势不断变化,重大危机接踵而至,国内社会向前发展,新的矛盾也可能随之产生。挑战与机遇总是共存,下一个二十年,我们期待中国和世贸的新篇章。

(编辑:林芊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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